Thursday 28 June 2007

Joi当蔡淳佳在你身旁出现


被遗忘了4年,再度出片,即蝉联IRAS(新加坡唱片工业协会)销售榜两周冠军,她,证明了不容置疑的歌唱实力。这一天,她出现在摄影棚,黄和栋专访她之后发现,原来从新专辑的歌曲,可以更认识蔡淳佳。

约了上午10点专访拍照,蔡淳佳9点半就到了。摄影师、造型师一干人等还没来,于是决定先访问。不施脂粉的淳佳,很邻家。比较不熟悉中文乐坛的造型师Jonathan后来悄悄告诉我,他经过访问室时,还以为我在跟“普通老百姓”聊天。
从淳佳,我想到初出道的陈洁仪、孙燕姿。这个女生有很典型新加坡歌手的气质--不很漂亮、不很出众,甚至可以说还缺少一点星味。但是够亲切、够诚恳,最重要的是,她一开唱腔,你就会觉得她是注定要成为歌手的。一如已贵为新加坡国宝级歌手的陈洁仪,以及小天后孙燕姿。
2000年11月,淳佳发行了首张同名个人专辑,之后就“销声匿迹”。正当大家认为沉静的蔡淳佳会就此沉静下去,逃不过“一片歌手”的厄运,她,卷土重来了。
让我们从淳佳的新专辑《日出》,重新认识她。

曾经是冷门科系学生
(歌名:陪我看日出)
曹禺著名剧本《日出》里的陈白露,虽然是“日出”的女主角,实际却是属于黑夜的。我们也知道,很多艺人是不怎么习惯早睡早起的。淳佳的专辑名称“日出”,主打歌名“陪我看日出”,会不会其实也是“假象”?
我本来有这样的怀疑,不过看到淳佳早到摄影棚,我觉得“假象”的可能性不高。
“没错,我喜欢白天多过黑夜。”淳佳的早起习惯,除了喜欢白昼,也因为之前当验光师的时候就已养成。
验光师?是的。淳佳中学毕业后,到初级学院修读商科三个月,却并不太喜欢。那时她记起曾经去过新加坡理工学院的开放日,见识了验光系的课程简介和示范,觉得这门课很特别,以后的出路也跟其他的行业很不一样。后来就决定报读。“验光系一年只收40个学生,确实是很冷门的科目。我是第二届的学生。”
比较日出和日落,淳佳觉得日出会来得更壮观。“那是从一片黑暗之后绽放的万丈光芒。如果你看过很美的日出,你就会觉得,那真的是大自然很美的一刻--就是那种蛋黄从天际冒出来的感觉。”淳佳说,其实她只在巴厘岛看过一次很美的日出。虽然是仅有的一次,已经刻骨铭心。
谈到巴厘岛,淳佳到目前为止,已去过马来西亚、香港、泰国、澳洲、日本、台湾、越南、印尼。大多是旅行。虽然喜欢旅游,喜欢离开新加坡一阵子去见识外面的世界,淳佳却不会像不少土生土长,却总希望有一天能移民的新加坡人。
“还是很爱新加坡,尤其是去过台湾之后,更珍惜这里的环境。可能很多人会觉得这里的条例太多,但是它带给我们的安全感,却很可能是其他国家所无法给予的。这里是我成长的地方,所以不会想移民。”想移民的人很多是为了这里的所谓“不自由”,淳佳认为,这是难免的,也希望将来会改善。

不去想累就不会累
(歌名:突发奇想)
淳佳那久未创作的哥哥蔡立章,在妹妹邀歌下,突然想起以前未曾发表,却极心爱的一首歌,应景而改了歌名,产生了《突发奇想》这首歌。
淳佳说自己有时会对一些事情想得比较深入一些,也会发呆。是不是女生比较会发呆、发白日梦?她不以为然,笑着认为男生也会发呆,发呆绝不是女生的专利。
问她有过的最古怪念头,淳佳的答案出人意表:“想做“阿莲”,觉得她们的行为蛮有趣,也觉得她们蛮讲义气。“阿莲”的世界是另一个世界,很值得去体验。”她坦言好奇心挺强,不过会看事物而定。“有些事还是少管为妙,像人家的感情事,人家的宗教信仰这些比较敏感的事。人各有志嘛,自己都管不了,还要去改变别人?那会很累。”
淳佳觉得,自己的人生也曾经有过很大的转变。现在的她,处事待人都比较成熟,也比较会以大局为重。
淳佳的改变,并不是渐进的,而是有一个转捩点:中学毕业之后,进入理工学院,淳佳就开始到民歌餐厅去演唱,并认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。“当时,很多歌手都比我大六七岁,在那个环境下,他们影响我很多。那时的我,比一般同学成长得更迅速。也就在那时,我一脚踏进了歌唱事业。”
淳佳的歌唱之路其实走得不是很顺畅。或者说,她一直在挣扎,一直犹豫着该不该当歌手。毕竟,喜欢唱歌和当歌手不是同一码事。
从到民歌餐厅演唱开始,淳佳白天上课,晚上唱歌。毕业后当了验光师,曾经一度每天早上10点工作到晚上10点,却还是坚持在一个星期惟一的休假日到餐厅演唱。
当时,著名新加坡音乐制作人许环良已经开始鼓励淳佳踏上歌途,但她并没有答应。淳佳最终决定出片,是在母亲过世之后。经历了生平最难过的时候,经历了生离死别,淳佳仿佛有所领悟:想做的事,就不应该再犹豫。那时,许环良足足等了4年。
或许冥冥中有定数,又有谁会想到,出第二张专辑,距离首张,居然又是一个4年。
4年的等待,一般人可能早已放弃。淳佳的坚持,是受人影响?
“不晓得是不是受人影响,或许唱歌始终是自己潜意识里一直很想做的一件事吧。我没有很想当大歌星,我的出发点是想知道自己的歌艺可不可以再达到另一个境界。在民歌餐厅演唱是会进步,但也有遇到瓶颈的时候,所以就想要突破。当然,也希望更多人听到我的声音。”
稍微对娱乐圈有认识的人都知道,歌手不只是唱歌,还要赶通告、练歌、做宣传。这样的生活,是不是当初单纯爱唱歌的淳佳所能接受的?
“不否认是比较多姿多采。其实这是‘很人’的行业,场地场合都不是问题,是碰到不同的人时,要怎样去面对和应付。很多时候工作不是在唱歌,是在讲话,或者拍照什么的。但这个行业就是能让自己更快地长大。跟陌生人讲话是当歌手的工作,如果你一直只把它当作是工作,肯定会觉得累,倒不如换一个角度,想想如何让工作更精彩一些。重要的是要能跳出自己的框框,去接受现实,就可以找到其中的乐趣。你越去想很累,就真的会更累。”

很多练习之后才很会唱歌
(歌名:与生俱来)
原本想问淳佳除了唱歌之外,还具备哪些与生俱来的本领,她却谦虚地截住了我的问题:“我不是与生俱来会唱歌的,我历经了很多练习。音质可能本来有,但是会唱歌,懂得怎么去演绎不同的歌曲,肯定是需要经年累月的练习。”
原来从13岁开始,淳佳每年都会参加一两个大型歌唱比赛,而且都会名列前茅。同时也参加合唱团,观摩别人怎么唱。每天就这么想着、练着。“练歌要练对,就可以越唱越好。没有捷径,一定要按部就班。随着年龄增长,阅历积累,看事物的角度改变,你唱歌时所注入的情感也会深受影响。记得在民歌餐厅时,朋友有时会说,你唱歌用太多技巧了,应该用多一点感情。现在回想,如果没有那时的环境,就不可能达到现在的状态。我一直认为,那些很会唱歌的歌手,一定有类似的经历,就是一直在表演,才能有所体验。”
说到“很会唱歌的歌手”,自然会提到时下流行的偶像歌手,一般上,他们总是给人比较不是靠“很会唱歌”的策略来走他们的歌路的,也因此,偶像歌手总是拥有他们或许并不怎么认同的反义词--“很会唱歌”的实力派歌手。
“偶像歌手比较不一样,他们不是卖声音,而是卖他的人、他的样子、他的服装、他的动作,是整个配套。其实偶像歌手比较全方位,我则比较是歌手的身份,不是偶像。我的声音还是重点。”

淳佳在拍照时也些许的不知所措,并毫不掩饰地说自己是很不会摆甫士的。我有种感觉,她似乎并不太享受这类的“工作”。
向她求证,她也不违言只喜欢游玩时拍照的那种拍照,而不是现在这种专业平面媒体摄影。不过她提到一点,只要整个造型组相处融洽,她还是可以很开心地完成任务。无怪在之前的安排,唱片公司宣传就代她要求指定化妆师,是她合作过的。这天的发型师她第一次接触,却毫无架子地和他天南地北地闲聊,还说他长得像文章。
看来,她也是很重视感觉的女生。而这次的专访与摄影,就像聆听她的歌唱,感觉很好。
如果你4年前忽略了她,4年后的今天,你不应该再错过。
黄和栋
于《女友》february 20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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