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riday 29 May 2015

与李冠芳的“刺不刺”


联想串烧
无限联想,连珠串烧;和栋嘉宾,轮流出招;你说你理,我说我道;天马行空,各有味道。

冠芳
女同事难得露背,不小心曝露了藏在背心窝处的刺青,立马给人性感之感。刺青在许多长辈眼里是叛逆的象征,是黑暗的体现,甚至代言黑道,以至于刺青只能羞羞地暗藏在自己或亲密爱人看得到的地方。但长辈们却忘了,当初灌输我们刺青概念的,不正是他们力捧的岳飞精忠报国的励志故事吗?再说,妈妈婶婶们不也是去文眉文眼线之类的,干嘛就不准我们在身上刺优美图案?

和栋
《孝经》中说: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不敢毁伤。虽然年代久远,但这种想法还是一代代或多或少地传了下来。当然现代人大多不理,我不少女同事甚至认为某些一身刺青的帅哥酷爆。刺青的考虑更多在于它逼使你刺无反顾,“后悔”这两个字不存在“刺青大典”中。所以刺什么图案/文字是关键,个性中有很大三分钟热度部分的,玩别的吧,刺青不适合。

冠芳
这肯定是缺乏安全感的一种体现,一种想要拥有永恒的心理需求。婚姻恐怕都还不如刺青真是一辈子的事,这种承诺,大概只有恒久远的钻石能媲美。还好尽管世界进步神速,医学科学还没进展到刺青轻易可除的境界,刺客因此贪恋看得到摸得到的刻骨铭心。然而一辈子是什么?未走到尽头,一辈子的刺青不过是一种水中月镜中花的诱惑。

和栋
关于承诺,我们谁不是一开始都选择相信,即使清楚知道它不是必然,更多时候甚至只是口舌之快。刺客当然不认为自己有后悔的一天,除非审美观在有生之年,出现天翻地覆的改变。最傻的该就是把某人名字刺上身,以为就像在结婚证书上签字。但证书只是一张纸,撕了烧了丢了甚或假假不见了都容易得很;刺进皮肉改变肤观的正是刺客选择相信的一辈子。古人说的三思而行,用在刺青这回事儿上太贴切。

冠芳
再三思也不保证免疫于后悔。有一种病叫上瘾。刺青到底是艺术与人体的结合,是个性的彰显,是态度的宣扬,还是解瘾的诉求,社会学好像没有这类的数据分解。好奇和勇气大过恐惧和顾虑,是第一次尝试的突破口。据说第一次之后,除了镌刻上隽永的图腾,潜伏附刻的,还有瘾,那种思念针刺肌肤皮不断抖跳的状态,或者称为隐隐作痛,也有人大呼痛不欲生。反正刺激过后,总是回味想念。难怪诗人说:痛,并快乐着。

和栋
其实不仅是后悔的刺客,刺青师傅也该很希望尽快出现完美祛除刺青的方法,如此刺客才会反复进行,又无须再三考虑,也不会因皮肤面积限制了刺青版图,而最终可以生意不绝、财源广进。相较摄影师,刺青师傅更近距离地接触异性刺客们的肌肤(而且是长时间),甚至包括私密处,不免让人好奇他们工作时是否真的六根清净。当然,艺术不容亵渎,真无邪念的师傅们值得敬重。



于《女友》February 2015 - Chatroom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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