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riday, 23 January 2015

不能说是谁说的秘密



事到如今,相信你即使没下使用那个前火的Secret程式(甚或在上面po秘密或like留言),你也必定有所耳
当然,你也可能已像我一样删除掉了——因为现在那些所的秘密,已不成秘密,更多的是Yes or No调查有那些其po在一般社交媒体上也无不可的单纯绪发泄。
是程式管理者在没有明确声明“游戏规则”的情况下,将所有具真照片和姓名的秘密都一律除之后的“后症”。

且不管理方式和存在的必要,从个程式,可以了解一件事:天下间没有不能说的秘密,只有不能说是谁说的秘密。
只要一匿名,即刻畅所欲言。那个讯息通畅无阻的程度啊,可以想见匿名当事人心里原本究竟有多憋。
这,也让我想起一件“往事”。

三年前我写过一篇文章,文中提及某路人的行为,因为只是贴切地形容了他是非华族,结果我写者无心,某匿名者读了有意,居然去信总编辑,投诉我宗族歧视。
我啼笑皆非的当儿,事件受到内部“关注”,所幸公司的法律顾问确认之后,不认为我文中含有任何亵渎之意,虽然到头来我还是写了“致歉”电邮回复,事情也才告一段落。
我不知道该匿名者写电邮时含着什么居心,或许他是针对我,看我不爽,也或许他只是手痒发泄一下,无论如何,他都不会知道,一个匿名者的几句纯属他个人意见的话,其实可能影响重大。试想,如果上司不挺我、法律部门觉得有问题,那个余波真的可大可小,搞不好我那一年的表现评估就会遭殃(事实上事件发生的时段,正好是年度评估的时期),而一切,都只不过是为了一封匿名电邮。

网络盛行,在电脑前不公开身份地肆意攻击他人,已经成了一个大概是本世纪最不健康的人类行为。
我已经说过写过无数次,敢做,就要敢当;敢讲,也该敢认。匿名批评,就等如头上套着丝袜去打抢银行一样,你就是心里有诡,才不敢光明正大。
不过,也有人说,就像同样在这个网络时代盛行的“公民记者”现象,大家随时随地拍了路上所见所闻就po上网,再随时随地任凭喜好批评留言,“新闻”从未如此地毫无芥蒂界限过。
但若不是有人喜欢随地大小便,若不是有人泼妇骂街当家常便饭,若不是有人霸占老弱孕妇的专属座位,也不会有这么多“见义勇为”者宁愿不selfie而把相机朝他们对焦。
说实在,是供和求的对等问题啊。

或许,还真的是很多人无法正面听取逆耳忠言,才导致“进谏”者无法安心透露身份。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,谁知道被批评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不良反应。
在评论中肯而不是恶意中伤的前提下,依然无法确保被批评者有度量接受, 而不是从此对批评者怀恨在心,看来,匿名,也只能是唯一的权宜之计。



于《女友》November 2014 - Man Talk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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