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前《海峡时报》报道，一30岁男子头痛，陈笃生医院急诊部门高级医生诊断男子无大碍，即使男子母亲声称头痛症状不寻常，也坚持无须做脑部扫描，只开了止痛药就打发他回家。男子回家后头痛不止，结果一命呜呼。
这样的事件纯属意外吗？对死者及其家属来说，肯定不是，而是一起人为疏忽所造成的不应发生的悲剧。掉以轻心的不是病患，而是医生。
西医逢有痛即吃止痛药止痛，这种治标不治本的医疗方式，也总是让我置疑。对我来说，疼痛的产生，往往是身体某机能部位出现问题的征兆，有痛止痛，不仅是蓄意掩盖征兆，也掩盖了病情。暂时的强压令疼痛暂时减缓，是不是也混淆了诊断？从上述的例子来看，答案是显然的。
也难怪许多人病痛不找医生，反正医生也是给止痛药，难道我不会自己去买？
我的小孩有一回发高烧至摄氏40度，带她到竹脚医院急诊部门，先被要求付了钱，然后等半天才轮到我们。轮值医生例常地量了体温，开了药，随手拿了一张“小孩高烧时应如何”的传单，叫我们拿回家自己看，按照传单上的指示为小孩降温即可。我跟妻子问：可否麻烦你解说一遍。医生竟然回答：我说了你们也不会记得，自己回家看比较好，每个人都是这样的。我有点光火：我们大老远来看病，诊费又不便宜，你就说一遍，不会花你多少时间的。那医生听了拂袖而起，径自走出诊室。
哇靠！什么态度？我从来就不奢望在金钱挂帅、现实主义当头的社会里，还有什么医者父母心，但请你有一点专业医生应有的基本专业态度与操守好不好？
当时的我担心孩子，只想息事宁人，无暇问那混账医生的大名（当然要查还是查得到，看病例表就知道），以致错失检举这医学界害群之马的机会。如今回想起来，那时忍一时风平浪静，会不会令更多人日后受罪？
当然，竹脚医院急诊部人满为患的问题，或许会因此得以解决，因为大家只须到大厅拿齐各种各样的医疗保健传单手册，自己看，照着做，就行了。还看什么医生？
黄和栋
于《我报》July 20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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