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龙港片《新警察故事》中的女星不多,除了久休复出的杨采妮、走红组合Twins的蔡卓妍,就要数到饰演吴彦祖女朋友的那个了。那个是谁?看过《新警察故事》的观众都在问。戏分不多的她,散发的强悍冷艳,叫人无法漠视。黄和栋专访性感美艳的CoCo蒋怡,发现她并没有刻意走性感路线,甚至根本不觉得自己性感。
我在酒店大厅的咖啡座看到她。
她没有站起来,修长的身材却即使是坐着也很养眼。印象中的她(当然只限于电影中)除了性感,还有冷艳。原本还担心她本人戏外也是冷冷的,结果一直展现在我面前的是让人感觉舒服的盈盈笑脸,还有回答问题时不时会爆发的爽朗大笑。
不愿提起过去荣耀
蒋怡广州出生,18岁那年,原本可以到香港,却选择留在广州读大学。念书时当过兼职模特,从没正式全职过。也玩票性质地参加过一些模特比赛,据她所说,只是为了能少上几天课才参加。虽然如此,却也入选1998年广东省模特大赛,也得到1999年上海国际模特大赛最后十名。
对这些过去的殊荣,蒋怡有点难为情,像小孩子做了错事被发现:“你说那个上海国际模特大赛最后十名?那很差啦,参赛的模特水准不高,三甲都拿不到已经很丢脸了,更别说什么最后十名。我不是为了拿奖而比赛,但我觉得我是应该拿奖的。中国模特比赛太多了,每年都这么多超模出来,有很多比赛就变得没有代表性,入选过也没什么了不起。哎呀这些往事其实我都不想人家知道。”
蒋怡求学时去过香港游玩,走在街上,遇到模特经纪公司的人,受邀面试,从此就有模特的工作找上她。毕业后搬到香港,为了赚钱吃饭交房租,很自然地开始做起早已搭好天地线的模特工作。
当初并没有很认真去看待的模特副业,结果还是在踏入社会之后,无心插柳地成为首选事业。
模特事业无法满足
当了一年多模特,有机会主持华娱的潮流节目《流行炫风》,为观众介绍最新流行趋势及时髦玩意,还于2002年香港十大电视广告颁奖礼上,荣获“最具风采女演员”电视广告大奖。看来,模特圈似乎已无法满足注定往其他领域展露的锋芒。
主持了一年多,2002年年底开始接拍电影。那时,她在香港不过进入第三个年头。蒋怡参与的第一部电影不是商业片,是专门拍来参展的电影。蒋怡说是预算不多,导演为了省下一些制作费,想找新面孔,于是找上了她。虽然如此,知道蒋怡没有演戏经验的导演并没有亏待她,还花了好多时间来教她演戏。那时蒋怡才开始接触,并了解演戏是怎么一回事。到了2003年,就拍了7部电影。
“印象最深的当然是《新警察故事》,最大制作,票房也最好。”提起所参与过的电影,蒋怡很意料中地选了《新警察故事》作为自己目前最重视的作品,即使她在戏中镜头不多,而且还是饰演没有好结果的太妹。蒋怡在戏中需要打斗、滑轮、吊钢线,是以往不曾尝试的。这些,都被她列为难以磨灭的记忆的一部分。
成龙,吴彦祖,周星驰
与吴彦祖在《新警察故事》的合作已是蒋怡的第三次,之前拍过的一部叫《妖夜回廊》,戏中两人还有非常激情的镜头。
“跟Daniel合作是有一点压力,可能因为他太靓仔(帅)了,哈哈。周围的女性朋友听说我跟他合作都好羡慕,觉得我好幸运。不过我当他是前辈,而他也教了我很多东西。”
比起吴彦祖,成龙给予蒋怡的印象似乎来得更鲜明,虽然她跟大哥并没有对手戏。“成龙很喜欢玩,总是精力充沛。他对每个人都很好,但一拍起戏来,要求很严格。有一些动作他会亲自做给我看,但是我无法做到他那么快、那么有型,他有时就会假装不高兴,让我们这些新人倍感压力。后来知道他是故意的,其实他从来没有生气过。”对拍摄成龙的招牌警匪片,合作过的女星,包括国际影后张曼玉、已息影的林青霞等,都记忆犹新,因为难度高,拍摄时往往吃足苦头。蒋怡这个新人自然无法幸免。“每个动作,我都被要求做很多很多次,直到大哥满意为止。有他在,拍戏进度就会慢,大家也会很紧张,不敢说笑。可是他一走开,我们就好开心,可能反而做得更好。后来我问其他人,才知道每个新人都有过跟我一样的经历,像那些男生,成龙在时他们都很静,他一不在,大家就很活跃。”蒋怡强调,成龙的严厉和“可怕”,只是发生在工作的时候。“不工作的时候,像去宣传,他会很照顾每个人,也会不停讲话,不断去找每一个人玩。我想整个组里面最好玩的就是他。”
早在拍电影以前,蒋怡曾经被周星驰看中,受邀拍摄啤酒广告。“试镜要求我们穿短裙、小背心之类作比较性感的打扮,可是我没准备,他们就随便给了我一些很难看的像男生内裤的白色短裤,也没有高跟鞋。我当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sexy,认为一定拿不到这个广告,随便做了一下他们要求的动作就走了。没想到他们竟然选了我。现在回想,真的是很幸运。”
“那辑广告拍了一个通宵。拍摄之前一整天我都做秀,连续几十个钟头没睡觉,也没卸过妆,只知道自己很想睡觉,很想卸装。还没轮到我的时候,我就一个人在那里等着。可能星爷看我好像很闷很悃,就走过来跟我聊天,我记得因为大家都在找话讲,就跟他讲了一些很幼稚的话,结果讲卡通片讲了很久。他说我叙述的卡通片故事很精彩,问能不能借他。就这样,一晚上都在聊这些。”
跟星爷的缘分,仅止于此,虽然没能在星爷电影中扛上一角,蒋怡在广告中对啤妹“如梦”的生动演绎,却让她非常出位,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,为她奠定了日后往演艺界发展的基础。
没有自定性感路线
演艺圈最复杂。不只圈内人体会深深,圈外人也经常有所耳闻。既然人在江湖,也没必要去回避。我决定问蒋怡3个八卦问题。
问题一:跟成龙、周星驰合作的女艺人几乎都难免会跟这两位香港影坛大哥传出绯闻,蒋怡有否想过这点?“我不担心,因为我跟男朋友的关系是超级公开的,所有的记者都认识我们两个,不会有人对我有兴趣。哈哈。”对自己有信心,对伴侣也有信心,最重要的是,蒋怡对无孔不入的狗仔队居然也这么有信心,难道真的是连无中生有的可能性也没有?无论如何,第一道问题过关,为蒋怡的感情生活祝福,为蒋怡的自信鼓掌。
问题二:蒋怡出道至今,总给人性感的印象,是刻意选择较一易出位的路线?还是又一次的无心插柳?“以模特来讲,其实每一次工作的造型都不同,我也不知道到底最适合或最常走的是什么路线。拍戏的话,也不是每一部都走性感路线啊,我就觉得自己在《新警察故事》里不怎么性感。(但是别人觉得)那我就没办法了。我穿的衣服已经包来包去包了很多层,然后为了拍打斗戏,还要用针线缝在一起。穿着那套衣服,我一晚上都没办法上洗手间,如果这样你还觉得我性感,那我真的是无话可说。”蒋怡很庆幸没有一开始就被定型,到目前为止,所接的角色都不太一样,有诙谐的喜剧人物,也有正经的职业女性。对于旁人的误会,她丝毫没有澄清的打算。“我比较不太管别人怎么看我,只要我的朋友、男朋友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就行了。其他的人随他们怎么讲,无所谓啦。”
问题三:说到露不露点,露过的香港女艺人可大致分两类,一类是玉女下海,从纯情派转战露点江湖,如李丽珍。另一类则是相反,欲女上岸,从一开始的三级片女星,转型摆“脱”,如舒淇。蒋怡是其中一类?不不不,以前受访时就曾誓志绝不露点,到了今日,仍然没有改变。“为什么一定要露?镜头差不多就可以了,不用露啊。即使是好导演好剧本,也不是一定非露不可吧?不是露了就能拿奖啊,对吗?穿比基尼跟不穿,可能在导演眼里没什么分别,重要的还是自己心里那一关。”直言绝不露点的蒋怡,倒不认为因为不想露,就表示思想保守,那不过是自己的处事原则。
公开恋情不掩饰
蒋怡认为自己傻乎乎的,脑袋只有一根神经,也不会去想太多。“基本上人家说什么我都会相信。想东西也很简单,接工作原则也很简单,喜欢就做,不喜欢就推掉,不会去想这分工作对前途有没有帮助。喜欢的人就对他很好,不喜欢的没有办法啦。我不会表现在脸上,至少我不想这样,但是别人还是看得出来那我也没办法。哈哈。”自认超级糊涂的她,很需要被人照顾,而身为伊人的护花使者,也总是担心我她一个人在外面到底过得如何,而需要每天打几通电话来确定蒋怡很好。
没工作的时候,蒋怡都呆在家。家里像个小型宠物屋,共有1只狗、7只猫、4只仓鼠,还有乌龟。
蒋怡很喜欢看书,男朋友买书送她,会比送首饰更让她开心。“像上次我还在想着要买《Harry Potter》的书,谁知一转身他就买了给我,好开心。”说时脸露甜蜜笑意,那种开心,肯定不只是收到想看的书这么简单,必定要包括男友深知其心的喜悦。
访问至今,蒋怡不只一次提到男朋友,也是时候揭盅了--(如果你还不知道的话,据她说,在香港无人不知他们的恋情)香港著名珠宝设计师翁狄森Dickson。
问她最向往的爱情,她想也不想地给了最直接了当的答案:“当然是向往现在已经拥有的爱情。我们两个的关系大概全香港娱乐圈中是最公开的,无论去哪里都不会避忌,还是偷偷摸摸。普通人怎么走在街上拍拖,我们就是同样地拍拖,也不担心被别人撞到。我对所有的媒体都不避忌回答他们一切有关我感情事的问题,经常都很公开地说他多好多好,我多幸福多幸福,我想香港记者应该已经听到快要吐了,不想再听我讲我的感情生活了。哈哈。”玩什么游花园、捉迷藏、失踪、暗渡陈仓......只会欲盖弥彰。要杜绝不必要的滋扰,满足他人的好奇心肯定才是最有效的办法。只不过,牺牲隐私权,在所难免。“当然会想保留隐私,但是很刻意的话会很辛苦,不过也不会刻意宣传,你想来打听我可以告诉你,不来打听我也不会主动告诉你,哈哈。”
看蒋怡一副有情万事足的满足样,想时尚界和娱乐圈传出另一宗共结连理喜讯的日子,应该不会太远了。
黄和栋
于《女友》february 20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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