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uesday 19 June 2007

Jolin蔡依林 我变的是造型,不变的是个性


Jolin蔡依林的专辑《看我七十二变》台湾卖得满堂红,让两年没发片的她重新奠定人气女歌手的地位,加上她新造型潮流味十足,直追日本流行教主滨崎步,让黄和栋不得不正视蜕变的Jolin,发掘“改变”如何改变她的人生。

人的一生总要面对无数的改变,问题在于你如何应付。有些人选择逃避,或者想尽办法将改变的程度减到最低,然后在一成不变之中怡然自得;有些人则欣然接受,甚至刻意进行苦心经营,一新众人耳目,让感觉迥异,目的,不管是掩饰什么,或是让自己好过。
从出道至今,Jolin的改变是显然的,即使那不是一种从玉女到辣妹的转变(事实上Jolin出道时也不是走玉女路线)。在她最新专辑《看我七十二变》中,Jolin更加有意识地让改变明显化,所以同她谈改变,大概是最恰当不过的了。

女人都是善变的
“我喜欢尝试新鲜事物,希望可以在改变中找到新的感观。”问及Jolin对改变的乐意接受程度,她的答案是肯定的。“我相信每个人都需要一点刺激才会成长。”言下之意,改变,或者追寻不断的改变,就是她成长所需的刺激。
这么喜欢改变的Jolin,不是成了一个“善变”的女人?
“我觉得我是。以我自己为例,像穿衣服啦,其他小事情啦,一些得自己做决定的事,可能就会在发展或者进行中有一些改变。”不过在同意“女人是善变的”这样的一个说法的同时,Jolin认为其实男人也不见得不善变。“女生可能想得比较广泛,男生在某些方面也会变,只是可能没有女生这么在意一些小事情。比如女生出去前会想戴哪一双耳环,然后出门时又改变想法。其实男生也会想穿哪一双球鞋出门。”Jolin虽然承认自己善变,也不觉得善变有什么不好,不过还是不免语重心长一番:“改变是一回事,重要的还是当下,自己做过的事也不要后悔。”

改变自己面对无法改变的环境
如果大家还记得,林子祥拍过一系列充满睿智和生活警句的黑啤酒广告,其中一个是他选择改变环境来适应自己。是的,改变自己来适应环境,还是改变环境来适应自己,这一直是让某些人无法正确做出抉择的问题,尤其在环境的压迫下,自己的原则面对严峻考验的时候。
提出这样的问题,Jolin在说“这个问题很好”之后,认真地思考了一番,开始滔滔不绝:“我觉得这要看你对一件事情的坚持程度。如果事情是自己无法控制的,你就须要顺应环境。其实每一个生活方式都是一个考验,如果你只想一昧地去控制环境,那是不可能的。没有人是上帝。我看到很多人就是想要在某方面称霸,然后跟上帝挑战,但他们似乎忘了人还是很微小的。
“环境在你的成长过程中会一直给你考验,如果你是要改变这个环境的话,其实你很可能只是在改变自己的想法。比如我之前不想要在台湾联考,这个联考就是一个环境。当时我拒绝,我逃避,我觉得我可以到美国去,可以避开联考。我妈很反对,不让我去美国,在这里,我妈是另一个环境,而我就被这个环境给控制住。从这个例子来看,我没有办法控制,或者改变环境,只能被逼接受,再用另一种心态去面对。”看来,Jolin还是相当懂得变通的一个人,在客观现实环境的束缚下,调整自己,绝不硬碰硬。毕竟,碰出伤来,痛苦的还是自己。
“我觉得目前没有什么东西是我百分百地在控制中。或许节食算是吧,哈哈。还有是控制心情,算是有一点成绩,不过遇到一些困难和困扰,我可能多少还是会有一点动怒或什么的。我想,都还在学习啦。”
歌手专辑风格,很多时候难以避免地得和市场走势挂钩,尤其是流行歌手。所以歌手一路走来,所做的改变,让人说成是为了适应市场,是很自然不过的。以Jolin的多变,更难避开这样的置疑。为了保住人气女歌手的宝座而迎合市场来改变自己,这样的说法成了对她的压力,也是考验。
“我每一张专辑的造型都是我自己独特的个性,我是不会顺应潮流的,像比如今年流行风衣,就去穿风衣那样。”Jolin很乐意对这个问题提出解释。“至于舞台上的改变,那时一定要有,因为舞台需要有感官的刺激,所以需要有很多不同的变化,但也绝不是顺应潮流去做改变。”
看过Jolin的MTV,或者她专辑封套造型照片的许多歌迷,都异口同声说Jolin越来越像日本流行教主滨崎步,越来越有日本信宿辣妹的感觉。对此,Jolin大眼睛一睁,笑着反问:“你觉得像吗?”从她的反应来看,Jolin似乎并不生气别人这么说她,或许是因为滨崎步毕竟是身份地位在日本超然的流行天后吧,说像她,可能是一种赞美,多过于抄袭的指责。“大概是因为专辑里面的一些照片的感觉,加上媒体的报导,然后我们都是眼睛大大,头发也染得很像,才会有这种说法吧。其实说抄袭,在这个圈子有很多的例子,像某一个模特儿穿和服穿得很好看,可能接下来就一窝蜂地都穿起和服,但每一个人穿起来的感觉肯定都不一样,代表的意义也不同。所以到底像不像,抄袭不抄袭,是见仁见智的。”

冰封之后的成长
喜欢改变,接受改变,迎接改变,在众多的改变当中,Jolin生命中最大的改变是?是的,就是进入演艺圈,应该不难猜到吧?“我本来是学生,就想念完大学,然后念硕士,然后博士,或者出国再继续念,那时想的基本生活就是这样。我也以为我会是上班族,但进了演艺圈之后,完全不一样了。演艺圈的环境跟压力是很不一般的,它是10年的一切压缩成1年,因为大家每天都看到你,对你期望很高,都在看你有没有进步,有没有讲话比较得体,所以那种压力其实是很不同的。”
那性格上有改变吗?“性格上的改变是在比较没有自信的时候,就是那时打官司的时候,被很多人打击。那时就变得比较不像自己,不过现在已经回复了,也知道怎样做自己会快乐。”
说到唱片公司合约的官司问题上,被迫两年没得发片的Jolin,想当然度过了她演艺生涯中最受打击的一段日子。“那时我一直在做别人口中的Jolin,比如人家都说Jolin应该怎样怎样,然后问Jolin为什么这样那样,我都会一昧地去接受他们的说法,甚至骂我的一切,然后去改变自己,到一点都不像自己的地步,来迎合他们。那时我变得很没有自信,讲话也特别小心,怕得罪那些网友。其实他们说什么什么,可能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,就是喜欢去戳你那样。
“我当时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,因为还不晓得怎样去做一个成功的艺人,或者开心的艺人。后来才知道,要做一个好的艺人,就是要有自己的个性,要有独特的想法,而不是顺应每一个人,那是不可能的。如果你让每一个人都喜欢你,演艺圈就不会有这么多艺人了。”
回忆起当时,Jolin侃侃而谈,毫不掩饰自己曾经这么轻易地被人“摆布”。到如今,能够如此坦然回首,想必Jolin已成功走出那段“黑暗”的日子。两年的“冰封”,人气丝毫不减,反而让引颈期盼的歌迷更加支持,Jolin感到欣慰,也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考验,让自己更成长。

当下的快乐不要不见掉
没有人是会真正地满足于现状的。我相信。问题在于满足的时间有多长,或者有多短。安于现状,有时很遗憾地是不求上进的代名词,每个人都无求无欲的话,这个社会要进步,可能也不太容易。好莱坞谐星Jim Carrey在电影《Bruce Almighty》中,拥有了上帝的能力,让他轻易操控环境。如果有能力,那Jolin会做出什么改变呢?
“目前来说,我所能控制的,要改变的都已经在计划中,而且都还蛮顺利的。总的来说是相当满意目前的状况。因为自己之前一些不开心的事,让我知道怎样让自己满足于现状,不要去期望太高。我觉得快乐很重要。尤其是当下的快乐,因为它可能在下一秒钟不见掉。”Jolin不做她这个年龄往往有的不切实际的幻想,反而很塌实地让自己快乐,以她还有这么长的一段人生路还要走的角度来看,相当难得。

变心就让他去
要问感情事吗?这一直是我访问艺人时常要自问的问题。Jolin跟周X伦的关系到底真相如何,关心她的歌迷会很想知道,媒体也似乎有义务要尽报导的本分,但是艺人有必要公开吗?有必要向歌迷交代吗?唱片宣传事前在电话中提醒最好别问她和谁谁谁的问题,访问当时Jolin的两个经纪公司人员一直坐在旁边监听,还是别问吧,反正不是被打断,就是得到似是而非的答案。不如换个方式问感情,还是跟“变”有关,既“安全”,又配合主题,皆大欢喜。
“如果我以后的另一半变心?我想就让他去吧。爱情是强求不来的,像它来的时候也是无法解释的。一定要找一个理由去告诉自己说为什么要分开,我觉得都是在安慰自己。反正我觉得下一个会更好就对了。”
拿得起,放得下,很多人都认为,或者希望自己能够。如果反过来变心的是自己呢?“很难说,如果又出来一个自己还蛮喜欢的,那说不定。我想我会先结束一段感情之后才变心。如果这样也算是变心的话。我不会在恋爱中途,在一段感情发展的时候变心。”
黄和栋
于《女友》september 20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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